依偎着亚州大陆东北端的北海道,近几年特别受亚洲游客喜爱!我也被它辽阔无垠的平原、雄伟壮丽的自然风光深深吸引。
结束了在奈良的工作后,我续程到北海道貌似富士山的羊蹄山(Yotei-san),除了体验充满异国风情的雪景外,还渴望在回国前享受一下冬季的寒意。羊蹄山和周区入冬后,有好几个月被纯白细柔的“粉雪”覆盖。因其特性,全球滑雪者和滑雪板爱好者广泛地把此“粉雪”通称为“JAPOW”(Japan Powder Snow)。

笔者骑着铁马环绕地面周长约14公里的羊蹄山(Yotei-san)。途中遇到很多在当地滑雪场和度假村工作的外地员工。因劳工短缺问题严重,日本政府必须放宽移民政策,允许更多外国人在该国生活和工作。(图:陈荣光)
我在倶知安町(Kutchan)的民宿住了好几天,与主人Kimi-san和来自荷兰的Wouter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几乎早晚都会不约而同聚集在公用客厅共餐共饮,无所不谈。
一日,Kimi-san问:“You are from Singapore, but are you Chinese from China?”

左起:笔者、来自荷兰的Wouter和热情好客的民宿主人 Kimi-san,每天早晚餐都会聚集一起共餐共饮,无所不谈。(图:陈荣光)
Kimi-san解释,在他的民宿里,曾发生过因“Chinese”这个词引发的不同Chinese住客之间的误会。他对此感到好奇, 不明白为何“Chinese”这词,会成为争吵的导火索。我联想到近期出现蛮多有关新加坡人不承认自己是华人、中国人或中国同胞的网络视频,而引发的热议。我在京都和大阪,也曾被来自中国的游客问及身份,反复被问的无非就是这些问题:“你来自哪里?”、“新加坡人啊!不都是中国人吗?”、“你会说普通话吗?”等。
这些经历促使我探究,当今“中国人”、“华人”、“华族”、“华裔”、“华侨”的定义,并反思自己的身份认同。

貌似富士山的羊蹄山(Yotei-san),高1,898米。它的周区有举世闻名的滑雪小镇——新雪谷町(Niseko)。倶知安町(Kutchan)则是一个比较低调、生活机能完善的小镇。(图:陈荣光)
中国为何叫China
在清朝之前, 人们多以朝代称呼国家,比如秦国、楚国、汉朝和唐朝。从17世纪起,随着清朝与外国政府及民间交往日益频繁,“中国”一词被广泛使用,逐渐成为国家的通称。
“中国”是该国的中文名称,意为“中央王国”或“中心之国”,其英文名称为“China”。关于“China”的起源有各种说法,有专家认为它源于梵语或波斯语,也有传统的词源学家认为,该词可追溯到公元前3世纪统一中国的秦朝(Qin)。更有学者指出,“China”一词早在1516年就已出现在葡萄牙探险家Duarte Barbosa的航海日记中,该日记于1555年被翻译成英文出版。此外,葡萄牙语中的“chinês”也影响了英语后缀“-ese”,从而形成了现代的“Chinese”。

洞爺湖(Lake Toya)的面积相当于新加坡的10% 。笔者等了好几天才等到天空放晴,湖面平静下来,才欣赏到美丽的湖面镜像。(图:陈荣光)
尽管“China”和“中国”都指向同一个国家,它们在词源和历史背景上各有不同。“China”是外部世界使用的称谓,“Chinese”则指来自China的人。而“中国”是中国人民自称的国名,相应地,来自“中国”的人就称为“中国人”。

北海道有辽阔无垠的平原、雄伟壮丽的自然风光。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幅充满北欧风情的风景画。(图:陈荣光)
思索身份认同
如今,根据中国宪法,具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籍的人都是该国公民,不具该国国籍者,依法就不被视为中国公民。
同样的,根据新加坡宪法,凡是持有新加坡共和国国籍的人,都是新加坡公民,也被认定为“新加坡人”。
至于新加坡人是否自称为华人、华族或华裔,我个人认为,主要取决于几个因素:其与中国之间的家族渊源、对祖籍的认同感、对中华文化的理解和熟悉程度,以及在被问到“你是中国人吗”时,他们最自然、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国籍(Singaporean),还是种族身份(Chin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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