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份一开始,美国梦工厂好莱坞传来了超过一万名美国编剧工会的电影与电视编剧将参与罢工的消息,抗议编剧这个行业自梦工业串流平台化后得不到合理的薪金待遇。这次的罢工得到许多受欢迎的夜间节目主持人,如Jim Fallon的声援,纷纷表态声明编剧对于节目具有不可切割的重要性。
人工智能编剧的未来
美国编剧工会上一回的罢工行动发生在2007年,历时超过100天,导致许多电视连续剧和电影停拍,但也间接催生了不需要剧本的真人实境秀节目。这次引发罢工的导因,是一次破裂谈判中的一个条件——设立规则阻止制片公司使用过往的剧本来培训生成式人工智能(Generative AI),预防人工智能编写剧本成为压缩人工编剧薪酬的借口。这会不会促使制片大厂反而加大人工智能编剧的研发投入呢?

2007年美国编剧工会在好莱坞发动的罢工,历时超过100天。(图:路透社)
OpenAI去年11月推出ChatGPT聊天机器人程序让全球公众试用,可谓平地一声雷,引爆了各个行业关注这类生成式人工智能是否会在知识型和创意型行业启动新一波的破坏性创新,从而取代许多现有的工作岗位。
在不到半年的光景,许多软件开发者已经开始使用ChatGPT生成一些基本功能的编码,提高自己的生产力。
在创意产业中,一名匿名者通过生成式人工智能技术,将著名嘻哈歌手Drake 和The Weeknd的声音转化成一首全新的歌曲,于今年4月在社交媒体上发布,短短三天累积超过1000万次的点击量。美国NBC电视台则成功试验使
ChatGPT根据HBO热门剧”The White Lotus”首季人物,自动生成一集全新的故事大纲。
这些例子似乎说明罢工的编剧们并不是杞人忧天。积极为罢工发声的美国演员兼制作人Justine Bateman认为,当前编剧的薪酬和考虑选择使用人工智能生成剧本,都是对人类的技能、劳力和才华的贬值。
人工智能目前的局限
当前的人工智能技术只能依赖现有的数据或剧本生成出品,因此还停留在模仿的阶段。历年来每每在票房或艺术成就攀上新高峰的作品,往往是创作者通过自己生活和情感经历去开采尚未得到关注的课题,或不落窠臼的叙事手法(例如去年各大影展的宠儿Everything, Everywhere, All At Once),这都不是目前的人工智能可以做到的。
5月适逢新加坡华语电影节,今年我看到的两部电影,进一步加强了我的想法。一部是旅居香港的马来西亚籍导演刘国瑞,以移民思维关注在香港的巴基斯坦难民的存在状态而拍摄的《白日青春》。另一部则是到法国学电影的内蒙古导演乔思雪,因在异地接触失智老人而思念自己的父母,进而发展出从贴近大自然的少数民族对人伦生死课题视角的《脐带》。
只是,已有太多科幻片出现被赋予情感和记忆的机器人(最佳例子为《银翼杀手Blade Runner》),揭露了人类对于被机器完全取代的恐惧。也许因为这样,每一次人工智能技术领域的突破,都会引发我们对于这份恐惧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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