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呼吸|陈荣光】亚美尼亚的一段际遇,让我寻思初心

别以为这是一块被遗弃的烂铁!这些苏联时期老式汽车,仍能在亚美尼亚路上如常行驶。(图:陈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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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还在细看一块石碑时,一位身穿黑袍的僧人从一石屋走了出来!

一大早就从叶绿凡(Yerevan)乘坐窄小拥挤的迷你巴士,前往东南部最壮观的塔特维修道院。经两个转车点,熬了近八个小时的曲折路程,我终于抵达目的地。

从高处眺望,塔特维修道院犹如一座欧洲中世纪的城堡。(图:陈荣光)

塔特维修道院(Tatev Monastery)是一座高踞佛洛坦(Vorotan)河河谷悬崖边陲的修道院。它于九世纪由当地休尼克(Syunik)贵族赞助兴建。修道院在它一千多年的岁月里,有过辉煌,也曾落魄。在它最鼎盛的时期,僧侣达千人,还曾发展为地区的政经、神学、哲学、科学,以及手抄书制作、细密画和书法等艺术的中心。

现存的防御墙和建筑主要是18至20世纪所修建,都以厚重的石块砌建。(图:陈荣光)

修道院的北西南三面筑有高耸厚实的防御墙,却抵挡不住来势汹汹的外敌。13 至14世纪,突厥–蒙古铁骑入侵休尼克,该修道院遭受前所未有的劫掠蹂躏,直到17世纪才逐渐恢复生气。除了遭受人为破坏,修道院也饱受大自然的摧残,大部分的建筑于1931年的大地震中全毁。所幸有财力雄厚的贵族连续不断、不遗余力地贡献资源来修复、重建和扩建修道院,它才有今天气势雄伟的规模与气派。

寻找隐藏在河谷的修道院

其实,我前来塔特维最主要的目的,是寻找隐居在河谷丛林里的僧侣。

要到达这藏匿于密林的丛林修道院,需沿着峭壁上一段迂回曲折的下坡山路,跋涉约一个小时。途中可隐约瞄到河谷下被大树杂草覆盖的丛林修道院(Tatevi Mets Anapat)。该修道院建于1660年,为取代附近一座在1658年大地震中被完全摧毁的修道院。

从陡峭的悬崖边陲往下看,可隐约看到河谷下被大树杂草覆盖的丛林修道院(Tatevi Mets Anapat)。(图:陈荣光)

丛林修道院只靠一对生锈的双扇铁栅门守护!我轻易的推开栅门,就直接步入了杂草丛生的广场。眼前的惨景令我唏嘘不已!围绕广场的回廊残破不堪,多处石墙坍塌,拱门石柱断落满地。

在深山独自隐居修行

正当我还在细看一块石碑时,一位身穿黑袍的僧人从一石屋走了出来!

我转身与他对视后就兴奋地向他招手示好。通过手机的翻译功能,我们开始沟通起来,也渐渐变得亲切而熟络。

很幸运能在丛林修道院内结识了唯一独自隐居自我修行的僧人Jacob(右),和他聊天获益良多。(图:陈荣光)

他的名字是雅各(Jacob),2014年离开了位于亚美尼亚北部城市久姆里(Gyumri)的家乡,千里迢迢来到塔特维过着独自隐居修行的生活。他选择到这里隐居,除了要远离喧闹的人群、全心全意静修,还要打理和维护修道院,避免它继续残破下去。由于修道院地处偏远,物资缺乏,雅各在废弃的石屋顶、围墙步道,以及任何可耕的空地,种植马铃薯、番茄、黄瓜等蔬果,以确保粮食自给自足。雅各的初心,以及自我修行的认真态度和毅力,令我又钦佩又感动。

与雅各的一次际遇,让我再次深思,过着物质丰裕生活的我们,是否拥有生命境界里最高的品质?当我们的双手已掌握了满足物质生活最基本的物资和金钱后,又要拼命追求超过我们所需的物质,身与心的品质就会在追求的过程中,不经意地被“妥协”掉。

在来临的2025年,让我们找回初心,回到最简单的自己,无论在日常工作或生活,包括旅游和享乐的时候,都能发动一点点自我观察、自我反省、自我调整,让自己和周围的人活得更畅快自在,也同时提高自己的生命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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