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0岁的傅雪鏵拥有许多身份,她不仅是赛艇国手,也是陈笃生医院护士。在成为赛艇选手前,她也是龙舟和帆船国手。
无论工作或体育,她都充满使命感,想继续为病人服务,也想为赛艇在本地打下基础。
说到赛艇(rowing),许多人可能一知半解。和皮划艇、龙舟等不同,赛艇是唯一一项运动员背向越过终点线的运动,比赛长度一般是2000米,可分单人、双人、四人、八人赛,此外还分有舵手、无舵手、单浆、双桨等多种男女比赛。
在今年5月获得东京奥运会参赛资格的傅雪鏵,是我国第二位取得奥运资格的赛艇选手,而她将出战女子单人双桨赛事。

图:Instagram/rowerpoh
陈笃生医院暴发感染群 自责没有并肩作战
为了备战奥运,任职于陈笃生医院肾科单位的傅雪鏵,从3月起就向医院请无薪假,投入训练。但就在资格赛前,陈笃生医院暴发2019冠状病毒感染群。尽管她并非负责冠病病人的护士,但对于没能和同事一起并肩作战,傅雪鏵仍然感到自责。
电话里的工作群组都会有简讯,多少都知道发生什么事。同事被房东赶出去,看了真的很心酸。那时会觉得自己为什么没有和同事并肩作战,反而到东京比赛。


图:陈笃生医院
“可是过后我慢慢沉淀心情,觉得反正到了这里,就要把自己的角色扮演好,以免两头不到岸。”她最后以第12名的成绩,拿到奥运资格。
身为护士,她在日本相当注重卫生,吃饭前尽管志愿者已经擦干净餐桌,但她还是会再擦一遍,乘搭巴士前往比赛场所时也会进行消毒。
她说:“我觉得一定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笑我们太夸张,不过我们一心想达到目标,所以不能掉以轻心。”
克服种种困难 找资金安排受训都亲力亲为
傅雪鏵2015年开始接触赛艇,在这之前,她曾是龙舟和帆船选手。为了参加奥运,她也曾在2019年初拿无薪假出国受训,直到奥运延期一年,才在去年4月重新回到工作岗位。
赛艇开销不小,她不但得自己找资金,安排出国受训、住宿等许多工作也让她投入了不少心血和金钱。
想尽了所有办法,起初先是用了自己的储蓄,然后向朋友借钱,跟大众筹款,协会也有一些支持,也有赞助商赞助了8000欧元(约1万2700新元)

据她介绍,一艘艇和船桨大约要1万8000元,但最贵的是教练的费用,一个月的薪水可达5000到1万元。不过她此前出国训练,所遇到的教练都出于对赛艇的热忱,免费指导她。
“一个护士的年薪差不多3万6000元,如果一年完全投入在训练里,可以把这些钱全用光。”

图:陈明耀
之前都是“远程指导” 期待首次有教练陪同出战
由于运送赛艇需要相当长的时间,顶尖选手通常有至少两艘一样的赛艇。但她只有一艘艇,为了能持续训练,她只能到了东京再租一艘相同或类似的艇。
傅雪鏵多数时间也都独自一人,每天在班丹蓄水池训练,没有教练在旁督促。
目前,她的教练是曾夺得1996和2000年奥运赛艇项目铜牌的加拿大人比尔森塔尔(L.Biestenthal)。但由于疫情影响,安排比尔森塔尔入境我国的工作也变得困难。她在7月5日才履行完两周的居家通知,能够首次亲自指导傅雪鏵。在这之前,傅雪鏵都把数据和视频等资料传上网,让教练“远程指导”。
她说,尽管这样的安排对她影响不大,不过她相当期待首次能有教练陪伴她去比赛。

图:陈明耀
剑指巴黎奥运 盼更多人认识赛艇
展望东京奥运,她自然希望能尽可能取得好成绩,但同时也把目光放在了三年后的巴黎奥运,并期待我国的赛艇运动能更蓬勃发展。
目前,我国赛艇队里有11女9男,女队多数都是她呼朋引伴组成的队伍。她希望能透过这次参加奥运的机会,让更多人认识赛艇。
“真的是很向往未来。我们以这样基本的安排可以达到这个成绩,如果我们有更多资助和支持准备下一届奥运,我们又会达到怎样的成绩?”


图:李溢荟
护士和赛艇一个都不落
除了对赛艇雄心勃勃,她仍然心系护士一职,希望能够继续学习相关知识,充满抱负。对她来说,护士和赛艇国手的身份毫不冲突,每个人除了工作外,也应该培养自己的兴趣。
“很多新加坡老一辈,建国时放了很多心血在工作上,赚钱养家,没有寻找自己的兴趣,到退休就会辛苦一些。”
工作时专心对待每一位病人,在水上专心划好每一桨。从旁人看来,她选择了一条不平常的路,但在工作中看惯了许多生老病死,让她对他人怎么想、怎么看并不太看重。
“很多人会认为我所选择的道路,可能不会是他们所选的,所以我得坚定意志,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


赛艇女子单人双桨赛
7月23日至30日上午(视晋级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