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到台北的航班上,一连观看了近期备受好评的《Past Lives》和2021年金马奖最佳剧情片《瀑布》,被好影片引发的悸动伴随着安稳下降的高度,完成了一次非常美好的飞行体验。
生平第一次搭飞机是90年代初,从新加坡到阿姆斯特丹的荷兰航空公司客舱前方有片大荧幕,放映电影让乘客观看。乘客可通过各自座位的耳机插口,收听到电影声道。由于是所有乘客观看同一部片子,选择也都是老少咸宜的好莱坞商业片。
从1921年美国Aeromarine Airways试验性播放了一部短片,到1961年美国 Trans World Airline开始在航班播放长片,再到1988年个人娱乐系统的出现,历经一个世纪的演变,全球为飞行乘客提供娱乐的产业链(包括硬件、软件、内容播放权和广告等),于2022年达到约60亿美元的规模,且预计还在高速增长中。
打包娱乐选项上飞机
疫情前,全球涌现的廉价航空商业模式,将机舱娱乐系统划分为非必要服务而剔除,加上平板电脑的盛行,开始留意到不少乘客在机上观看自己预先下载的内容。而随着音乐与影视串流平台的普及化,美国的American Airlines和 JetBlue都分别让Apple Music和Amazon Prime的用户,在飞行中能登录自己的账号享受平台上的内容。这让乘客能将自己的娱乐偏好和习惯跟着行李一起打包上飞机,却是我个人抗拒的选项。
带着想象飞翔的电影院
在搭乘中长程航班前,先查看班机上的影视节目选择,已经是我的标准作业了。如果刚好有播放一些早先错过在戏院上映的口碑片,或是没有赢得本地片商青睐的另类艺术片,我都会在心里给航空公司加分。像王家卫的《一代宗师》、王小帅的《地久天长》、Yorgos Lanthimos的《The Lobster》和Duncan Jones的《Moon》,都曾让我在3万英尺的高空被影片的艺术力量震撼得低回不已。
也曾经在长途飞行中,发现想看的片子都看过了而还旅途漫漫,于是就根据有限的剧情简介开盲盒般碰碰运气。在这种情况下,让我上了美剧《The Leftovers》的瘾,且至今仍顽固地认为,该剧是各大奖项的最大遗珠杰作。
同样的情况也让我在无意之间看了电影《Never Let Me Go》,而去追读石黑一雄的原著小说,和无意之间看了《第四幅画》而成为钟孟宏的粉丝。
所以,我每次排队登机的时候,都迫不及待要到达座位安顿下来,走进一家带着我的想象去飞翔的电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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