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呼吸|冯中云】坚固,也兼顾柔情

档案图为建屋发展局发展的武吉巴督新镇。(图: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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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固然要坚固,怎么注入柔情,靠人心,放风筝那样松紧有时,风起有时,放下有时。

《坚固柔情》是台湾红蚂蚁合唱团解散后,主唱罗纮武在1989年发行的个人专辑,歌曲《坚固柔情》的词曲作者也是罗纮武。

曾经雨滑落 / 湿透我襟 / 曾让离去的背影 / 撕裂我心 / 而现在我可以感觉到 / 遥远的妳 / 已愈来愈近 / 已愈来愈近 / 唤回我曾经拥有的柔情 / 请将它纳入妳心 / 这是我最坚固的柔情

歌词共69字,冷门不流行,却扣人心弦。

30多年前唱的《坚固柔情》,没有像《爱情酿的酒》那样醉人而风靡,一些懂得咀嚼的人依然可以沉醉当年。坚固撞击着柔情,考验的是心力。

《坚固柔情》是红蚂蚁合唱团解散后,主唱罗纮武在1989年发行的个人专辑。(图:互联网)

不需要迎合

坚固,也应该兼顾各方期盼。国家的建屋发展策略,是不用讨好,却必须清晰贯彻的意志。如同好歌,经得起岁月,不需要迎合。

住屋总蓝图,是要在坚固的城市注入兼顾各类平衡的柔情,要保留大自然,要留住记忆和传统地标,要更便捷的交通,当然也要有trade off,寻找权衡替换的代价。这个最难,怎么做都有人不满,怎么做都只能满足一部分的期待,怎么做似乎都有遗憾。

决策者要做的,恰恰是坚持、坚守、坚韧。过去,虽然资源不丰足,政策推动起来,障碍通常不在民意,在落实的实力。今天,到了一个更百花齐放的时代,社交媒体上,每一个发声都可能左右风向,再怎么解释,都可能迟了一步。政策再好,有人觉得自己不是收益最多的那个,可能就不支持了。

要懂得妥协

一个城市当然可以选择停留在自认是时光最美好的一刻,决定不再改变,想要留住从前与一切。一个城市,也最难不思进取,否则容易取代。

特别是像新加坡这样的城市国家,治理起来,既是城市,必须跟其他国际城市较劲的是轻柔身段,又是国家的规格,要严谨扎实。挥洒起来,越来越难以左右逢源。

绿色的多寡和色调,土地的局限,期待的分化,可持续的包容……要达到共识,大家都要谅解,要做出退让,要懂得妥协。在日益讲究个人得失的价值体系下,谈何容易。

最低程度的包容

密集人口,要包容许多期待,是给自己找麻烦。偏偏新加坡政府要解决的,是这些不一定自找,但肯定是汇聚起来、分歧而冲突的不同期待值。

把新加坡故事说好,包括了跟野猪部落划分界限,跟水獭家族商讨地盘,跟鸡群、猴子对看却不对立。而这些,只不过是最低程度的包容。

另一种分裂的期待,是要卖房的,希望价格更好,要买房的,期待价格别涨;要买房的,希望政府建快一些,要卖房的,祈祷不会过剩……平衡的不容易,就在期待的堆积与对立。

房子固然要坚固,怎么注入柔情,靠人心,放风筝那样松紧有时,风起有时,放下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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