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越云有一首歌《锁上记忆》,李宗盛在那个信手拈来的年代写的,洪致的歌词,很短,就100个字。
“锁上一切记忆 永远不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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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书与照片今晚要毁弃藏在旧梦里
锁上一切忧郁 永远不再存疑
爱情的残痕今晚要洗尽 我已不再不再想你
锁上我的记忆 锁上我的忧郁 永远不再想你
怎么能够想你 不能再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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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我搁浅的心 在千年的孤寂里”

潘越云《锁上记忆》专辑。(图:互联网)
自由锁不住
1985年唱《锁上记忆》,潘越云一年可以推出两张专辑,日正当中的年代。同一个时候,台湾只有《中国时报》、《联合报》、《中央日报》三大报,一天只能出版三大张,也就是翻来翻去六版的报禁戒严时期,却限制不了文学与文化产业墙外探头,锁不住台湾旺盛的创作力。
一个压抑与奔放同时存在的时空下,创意在压缩的天地里,天经地义怒视,本能地扩张。
疼惜的年代
洪致在谷歌的记忆里,就写过两首歌。另一首是《寂寞的雪》,更短,六行66字,其中两行重复。
“我是风 卷起一场变幻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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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风 我是一股焦躁的风
我是雪 轻轻敲打你的心门
我是雪 我是一场寂寞的雪
我是风 我是一股焦躁的风
我是雪 我是一场寂寞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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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没有了,不留痕迹,不可思议。潘越云唱过,李建复唱过,风雪无踪。歌写在1987年,台湾在同年7月15日解除戒严令。歌曲里头,当然也藏着浓厚的压抑,很想破茧而出的不安。
我猜洪致是梁弘志易容上街的可能,猜测苦无证据,全凭任性。为此,我去问了沈光远,猜想在那个年代,随性开阔的时期总有浪漫在无中生有。

台湾70年代末期校园民歌发展的代表人物梁弘志。(图:互联网)
沈光远客气笑了一笑,说不知道。如同问起他关于罗紘武,沈光远也总是微笑而认真看着你,不语。
红蚂蚁唱《爱情酿的酒》,罗大佑疼惜,用钢琴伴奏,把青春的暂时锁起来。
木心说的,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创意逼出来的
1986年有一部电影叫《小镇医生的爱情》,萧飒的小说改编,就在风起云涌的路口。由邱铭诚执导,秦汉、李志奇、颜宁、李静美主演。票房不怎么样,又怎么样。
李宗盛亲口说的,主题曲《小镇医生的故事》,其实只写了一半。翻开那个时期的记录,李宗盛多产到自顾不暇,时间到了要交货,电影要上场,歌词实在挤不出了,怎么办?
就用喔~喔~喔,偷懒而巧妙替代歌词,居然也喔得很好听,也就喔过去了。
写了一半,听起来还是完整的一首歌。
不知道真相,歌曲听起来天衣无缝。
知道真相,歌曲听起来还是天衣无缝。
夜半的思念四溢,也四处逃逸;才情,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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