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呼吸|卓明】腊梅,在上海弄堂看到啦!

农历年后上海弄堂的腊梅。(图: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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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梅花绽放在冬季,黄色的花瓣质地如蜡,很强的光泽感,阳光下清香扑鼻,枝干长得杂乱……

“任何国家能允许我旅居一年半载的,我会立刻举手报名!”近期在脑中挥之不去、常挂在嘴边的一个想法。

2000年初从香港迁移到上海,已经没那觉得工作一两年后一定要回家的心态!不是因为有什么改变而不再恋家,而是深深意识到要能真正了解一个地方的人文,放时间落地生活和旅行的差别之巨大。

老话有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同个道理。

家就是住着家人、从小长大熟悉的地方,那种眷恋是与生俱来的宿命。是亲情、是环境、是一道菜、一杯咖啡都是家的呼唤。

城市故事需要细读慢咽

刚入职场时,有个前辈曾经说过:“世界很大,一个人的出生地不应该成为这个人的局限!”这个前辈现在大部分时间居住在纽约,多年前卸下工作后开始周游列国,用摄影机捕捉动物的足迹;与他聊天像翻阅活生生的地理杂志!

有一次跟德士司机聊天,聊着聊到天安门事件,当时他人在北京负责一个建筑工程,目睹了墙上留下的子弹孔。每座城市都有它的故事,而这些故事都要慢慢细读,才能洞悉当中曲折起伏。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我,阿公下南洋落地生根的故事听得多;离开家后豁然各地的民、情、历史、文化都有其形成的原因;“经济”不是促使人决定改变生活的唯一理由。有追求就要有改变;要改变就会有代价。

处在国泰民安的国度里,太安逸的生活会让国民失去战斗力吗?久而久之会形成“岛国视野”、“自我感觉良好”的行为主义吗?有机会到国外升学、就业、生活、旅居看世界,会有他人如我般向往吗?

无需踏雪寻见腊梅

过完农历年回到上海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法租界溜达一圈。上海刚刚过了个严冬,市里气温负四、五度;在全球暖化的上海来说,这也算是近年少见的低温,公园里有一些水池面上结了层薄冰,冰下的鲤鱼像是冬眠未醒,动作缓慢。

立春已过,梅花谢了吗?真是越冷越开花? 

2020年回家过年,却因疫情留锁在新加坡,无法回上海复工;2021年是生平第一年,也是人生唯一一次在异乡过年。无需踏雪,却让我寻见了腊梅。

雪霁天晴朗,

蜡梅处处香,

骑驴灞桥过,

铃儿响叮当。

响叮当、响叮当、响叮当、响叮当,

好花采得瓶供养,伴我书声琴韵,

共度好时光。

腊梅花绽放在冬季,黄色的花瓣质地如蜡,很强的光泽感,阳光下清香扑鼻,枝干长得杂乱,相机再怎么调角度,都很不好捕捉童谣里的意境,更何况少了场雪!花期跟农历年靠得特别近,所以一直都错过了。初遇,有如走出童话的“小红帽”,立在那眼睁睁对看!

上海弄堂的四季风情。(图:卓明)

有一天若要离开上海,我一定会惦记着四季变幻的弄堂;思念着一年复一年的梅、樱、海棠、玉兰、月季、桂花、枫叶红、梧桐落叶。

腊梅,我在上海的弄堂里看到啦,不枉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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