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呼吸|沈斯涵】接近完美的人生——访翁同龢故居

翁同龢是同治与光绪两朝的帝师。(图:沈斯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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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人能够对国家尽忠、对感情诚挚、对工作勤勉,那么,这样的生活,确实已经非常接近完美了。

一个闲适的周末早晨,我搭乘火车从上海的繁华喧嚣中出发,前往不远的江苏常熟市。这次旅行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逃离都市的忙碌,更因为这里是清末两朝帝师翁同龢的故乡,他的家族墓地也安息于此。常熟,这个名字在我的心中,充满了历史的厚重。

翁同龢,这位曾官至户部、工部尚书、军机大臣兼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大臣,更是同治与光绪两位皇帝的两朝帝师,他的生平故事与常熟紧密相连,成为了一座城市无法磨灭的记忆。今天,常熟仍旧保留着许多与翁帝师相关的历史遗迹,如翁同龢墓、瓶隐庐纪念馆、翁同龢纪念馆等,这些地方成为了连接过去与现在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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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口如瓶的归宿

我漫步在翁同龢的故居中,这座位于闹市中的古宅以其朴实无华的外表,讲述着历史的沧桑。这里曾是翁同龢从8岁到20岁成长的地方,每一砖一瓦都似乎在诉说着那个时代的故事。

位于江苏常熟的翁同龢的墓地。(图:沈斯涵)

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彩衣堂”,寓意“戏彩娱亲”,说的是楚国人老莱子虽已年过七旬,但还是装作小孩子的样子,取悦父母的故事。这正是翁同龢的父亲翁心存在道光十三年(1833年)购得,作为奉养母亲之所。

离翁同龢家族墓地不远,瓶隐庐静静地坐落在一片宁静之中。这里不仅是翁同龢晚年的居所,更是他心灵的归宿。瓶隐庐之名,取“守口如瓶”之意,象征着翁同龢即使在晚年,仍保持着对外界的沉默,但内心深处对国家的忧虑与责任感依然如故。

“叩石”以示忠君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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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读中国历史的朋友对晚清发生的一系列政治事件等,不会感到陌生。翁同龢在光绪皇帝主导的戊戌变法中,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也是影响了光绪皇帝一生的人,经常被视为帝党的领袖或核心人物之一。

尤其在甲午战败后,翁同龢主张变法图强,并在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起草《明定国是诏书》,拉开了百日维新的序幕,可是就在一切仿佛往好的方向发展的同时,翁同龢竟然被勒令开缺回籍,维新变法失败后,更被进一步革职、永不叙用。尽管最终被迫离开政坛,但他对国家的忠诚与爱,从未改变。

翁同龢的书房前有一块方形石板,被称为“叩石”,每逢同治皇帝忌日、光绪皇帝的生辰,翁同龢都会跪在此石上向北遥叩,以示忠君爱国之心。(图:沈斯涵)

据说,翁同龢对光绪皇帝忠心耿耿,在瓶隐庐内,翁同龢的书房前有一块方形石板,被称为“叩石”,每逢同治皇帝忌日、光绪皇帝的生辰,翁同龢都会跪在此石上向北遥叩,以示忠君爱国之心。哪怕被革职、归隐山林,身处逆境,翁同龢还是时时刻刻心系国家安危。

与妻妾三人同葬一墓

翁同龢与夫人汤松之间的感情故事,也给他波澜壮阔的一生增添了几分温情。尽管面对妻子早逝的悲痛,翁同龢在日记中表达了对夫人深切的思念与爱恋,展现了他坚强外表下的柔软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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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翁同龢秉性急躁,但汤松时常规劝,然而结婚十年后,汤松去世。翁同龢十分悲痛,曾在日记中写道:“死生契阔,未能忘情。”后来虽然纳陆氏为妾,但再也没有娶过续弦。三人葬在同一座墓内。

 

翁同龢与妻子和妾室三人同葬一墓。(图:沈斯涵)

常熟之行,让我深切地感受到了翁同龢作为一位政治家、学者、丈夫和父亲多重身份的复杂性。他的一生,是对忠诚、爱国、家庭责任感的不懈追求。

在火车缓缓驶离常熟的时候,我思索着,如果一个人能够对国家尽忠、对感情诚挚、对工作勤勉,那么,这样的生活,确实已经非常接近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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