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柔长堤
影像述百年变化

新柔长堤是世界上最繁忙的过境点之一。

处在新加坡和马来西亚柔佛州之间,新柔长堤横跨柔佛海峡。它不仅是一条连接两国人民的公路和铁路通道,也是新马之间商贸和水源通流的重要链接。​

在有长堤以前,两地居民怎么往来?长堤以前是什么样子的?透过国家档案馆的照片和新传媒档案画面,我们回顾新柔长堤的百年历史。​

20世纪初
兀兰渡轮码头
(1910年代)​
运载货物的摆渡船
(1910年代)​
兀兰渡轮码头和火车站(1900年代)

在有长堤以前,要从兀兰到新山,得乘搭渡轮。​

而运往新加坡出口的货物则用火车从马来亚半岛各个地方载到柔佛新山,再由摆渡船载到兀兰火车站,然后从兀兰载往新加坡海港。​

文史工作者李国樑解释,摆渡船可容纳六节火车车厢,靠岸时车厢由绞轮把车厢拉上岸。

当时,由英国殖民地政府管辖的马来亚出产大量的锡、橡胶、胡椒和甘蜜等重要物资。这些货物主要从新加坡港口出口,导致两岸物流运输的高需求。

到了20世纪初,渡轮服务无法负荷当时蓬勃的经济活动和两地川流的人口。这迫使英政府改善马来半岛和新加坡之间的交通设施。

1919年,英国海峡殖民地政府正式批准建造长堤工程。

图:新柔长堤(1925年)​
图:海峡殖民地1万元钞票。1万元面额的钞票只限于银行间交易使用。
1924年
6月28日
图:时任海峡殖民地总督基里玛爵士(前排白衣者)为长堤启用剪彩。​

长堤在1924年6月28日正式启用。海峡殖民地总督基里玛爵士 (Sir Laurence Guillemard) 和柔佛苏丹依布拉欣 (Sultan Imbrahim) 出席了开幕仪式。​

柔佛苏丹把一把用金打造的刀递给基里玛爵士剪彩,基里玛爵士则回赠了一只金铅笔给柔佛苏丹。​

图:时任海峡殖民地总督基里玛爵士(前排白衣者)为长堤启用剪彩。​
我们英国人有一种迷信,如果我接受任何形式的刀子为礼物,就必须回礼,否则这会导致我们之间的友谊破碎。
- 基里玛爵士,时任海峡殖民地总督​
基里玛爵士
(1862 – 1951年)​
海峡殖民地总督​
依布拉欣​
(1895 – 1959年)​
柔佛苏丹​
图:施工中的新柔长堤(1923年)
图:武吉知马山采石工人 (1950年代)​
图:武吉知马山采石场 (1950年代)​
图:乌敏岛采石场 (1927年)​
国家档案馆的一段口述历史录音记录了建造长堤期间的民间流言。
哇,抓小孩子了,杀了头塞在桥墩下面,桥墩才不会软。我小的时候就很怕,不敢出门。不知道,有人谣传,他们这么讲,我们不是这么听咯。父母就是因为这样不让我们出门的。
- 曹南昆,
长堤开幕时大概4岁

图:施工中的新柔长堤,右边还可以看到当时的兀兰码头。(1923年)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新山一侧也有船闸。它配有电动升降桥和防洪闸门,以管理水流并疏通往来的船只。​
图:新山火车站毗邻长堤,长堤上建有船闸和电动吊桥。(1930年代)​
 
图:电动吊桥立起后可让船只穿行柔佛海峡。​
视频:文史工作者李国樑解释长堤上的船闸怎么让小船可以在柔佛海峡航行。​
1942年
1月31日
第二次
世界大战
图:撤退的英军将长堤炸断,照片中明显看到长堤上有个缺口。​

1941年12月7日, 日军偷袭珍珠港,并展开对东南亚的侵略。日军进攻马来亚半岛,迅速南下,在两个月内占领了马来半岛。​

英军为了拖延日军攻占新加坡,决定炸毁唯一从马来亚半岛通往新加坡的陆路通道。1942年1月31日,撤退的英国军队在长堤上引发两起爆炸。第一次破坏了船闸的电动升降桥,而第二次则在长堤上造成21.33公尺的缺口。通往新加坡的输水管道也被切断。​

1942年2月8日,第一批日军乘坐小艇登陆新加坡西北部。

日本军队在缺口上建造一座梁桥,修复了长堤,隔天把坦克车驶入新加坡。

图:三名澳大利亚炮兵守卫长堤。 (1942年)​
图:日军乘船登陆新加坡西北部。
图:日军经修复好的长堤进入新加坡。
二战结束

战争结束后,英国殖民地政府在1946年修复长堤,取代二战时期使用的梁桥,并永久关闭船闸和升降桥。

长堤的使用率在战后明显增加。在1949年,每天有大约600辆卡车使用长堤。使用长堤的人次日益增长,仅在十年内,每日利用长堤往返两地有3万多人次和7000辆车。

图:新加坡民众欢呼英军的归来。​
1957年
马来亚独立

一直以来,两地通勤的人民都不须出示任何通关证件。​

1957年,马来亚脱离英国殖民政府管辖取得独立。马来亚联邦政府曾一度考虑在长堤实施关卡管制,但最终只落实严格的身份证检查。​

图:1957年8月31日,东姑阿都拉曼宣布马来西亚独立。​
1965年
8月9日

1965年8月9日,新加坡脱离马来西亚。

新马两地正式分为两国,新柔长堤成为两国之间的过境点。​

图:1965年8月10日各大报章报导新加坡脱离马来西亚的新闻。​
1967年

由于许多新加坡人时常往返西马,我国在1967年推出限制护照,早期的封面是浅蓝色,后来改成深蓝色。​

此类护照仅适用于新加坡和西马之间,在1999年停止使用。​

图:1967年启用的浅蓝色限制护照。​

双方也开始设立关卡,新加坡从1967年6月起实施护照管制,而马来西亚也在三个月后实施护照管制。

这些年来,长堤和双边关卡都进行了多次提升,以适应不断增长的交通量。​

大士关卡

长堤交通堵塞成了家常便饭。为了减缓日益严重的交通堵塞问题、同时进一步促进新马两国的商贸和旅游,大士第二通道经过3年兴建,在1998年4月18日正式启用。

马来西亚时任首相马哈迪和新加坡时任总理吴作栋出席开幕典礼。​

图:大士第二通道在1998年正式启用。​
视频:马来西亚时任首相马哈迪和新加坡时任总理吴作栋出席开幕典礼。​
"弯桥计划"
图:马来西亚曾经提议的“弯桥计划”,把马方的长堤改造成高架桥。​

时任马来西亚首相马哈迪曾于1996年提出拆除新柔长堤,建造高架桥,让船只可以川行柔佛海峡。由于新加坡不同意拆除长堤,马哈迪提出只拆除马方的长堤,改建一道“弯桥”来衔接新加坡一方的长堤,然而新马双边谈判数年都没有结果。​

2018年,时任柔州大臣奥斯曼透露,重新掌政的马哈迪有意重启新马弯桥计划。

疫情袭击
长堤空荡荡​

使用长堤的人次日益增长。在2019年,每日有30万人次使用新柔长堤,成为世界上最繁忙的过境点之一。

多年来,长堤经过数次扩建,两国的关卡也进行了改建和提升。​

但是,没有人会想到,川流不息的长堤即将沉寂两年。​

2020年3月18日,为了抑制冠病疫情,马来西亚实施行动管制令,只有货车可以来往两国。在新加坡工作的马来西亚人因此无法和以往一样每天两地通勤。

平常熙熙攘攘的长堤在一夜间陷入沉寂。这是长堤在近百年历史里最安静的时期。​

两国
分界点​
图:长堤上新加坡 (S) 和柔佛州 (J) 的分界点。(1960年代)​
图:分界点如今由圆顶建筑作为标记。​

疫情期间,新马领导人因旅游限制无法到彼岸,只能在保持安全距离的情况下在长堤相会。​

2022年
4月1日
长堤重开​
视频:2022年4月1日午夜12点,两年来无法回国的马来西亚人在欢呼雀跃之下跨过长堤。​
长堤重开​

长堤关闭近两年后,于2022年4月1日重新开放,让已接种疫苗的旅客跨境。思乡已久的马来西亚人在午夜12时从长堤的中间点步入马来西亚国域,顿时雀跃欢呼声四起,成为历史性的一刻。​

视频:2022年4月1日午夜12点,两年来无法回国的马来西亚人在欢呼雀跃之下跨过长堤。​
友好往来​

配合我国国庆,马来西亚移民局人员去年跨越长堤,在兀兰关卡向新加坡移民局人员赠送“国庆蛋糕”,希望新马两国能保持良好关系,携手维护两国边境的安全。​

今年,我国卫生部长王乙康和交通部长徐芳达在4月10日应马来西亚柔佛州摄政王兼王储东姑依斯迈邀请,出席于新山武吉士林王宫举办的开斋节开放日活动。在活动上,王乙康和徐芳达送上一个以新柔长堤为造型的蛋糕,以示庆祝,彰显新柔之间持久的友好关系。

图:2023年马来西亚移民局人员送上的“国庆蛋糕”。
图:马来西亚移民局副局长维玛拉于(左)在兀兰关卡将蛋糕交给兀兰关卡指挥部副指挥官汤伟杰。​
图:我国交通部长徐芳达(左一)和卫生部长王乙康(右二)今年4月10日出席在马来西亚新山武吉士林王宫举办的开斋节开放日活动时,送上以长堤为造型的蛋糕。
未来计划​

我国移民与关卡局估计到了2050年,每天使用新柔长堤的人次将达到40万。

为了让旅客较快捷的通关、减缓长堤上的阻塞,当局今年3月起实行新措施, 在兀兰和大士关卡乘汽车通关可以扫QR码,无须出示护照。

​兀兰关卡将在接下来10年至15年分阶段重新发展;料明年开始展开首阶段扩建工程,在旧兀兰镇中心增设21条双向罗厘自动通道和78条入境车辆自动通道, 2028年起逐步完成。全面完工后,兀兰关卡总占地面积将扩大约四倍,希望把高峰期通关时间缩短至15分钟。

画面来源
Courtesy of National Archives of Singapore
Lim Kheng Chye Collection, courtesy of National Archives of Singapore
Wong Kwan Collection, courtesy of National Archives of Singapore
RAFSA Collection, courtesy of National Archives of Singapore
Ministry of Communications and Information, Singapore
Nationaal Archief, Netherlands
The National Archives, United Kingdom
Arkib Negara Malaysia
Australian War Memorial
Imperial War Museums, United Kingdom
Collection Wereldmuseum Coll.nr. RV-A474-63
The Straits Times © SPH Media Limited
Nanyang Siang Pau © SPH Media Limited
Gerbang Perd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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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DAY / Gaya Chandramo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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